昨日，網友檢索出陜西安監局長楊達才疑似戴過更多塊表。資料圖片

　　《新聞1+1》2012年8月31日播出《局長的“微笑”！局長的“表”？》，以下為內容實錄：

　　主持人 白巖松：

　　你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先來看一下我身后有一張漫畫圖片，這張漫畫圖片這兩天很火，剛才一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們演播室的攝像一樂，給了一句經典的評論，“這小子也面對了他人生的車

禍。”這個“車禍”是怎么發生的呢，這張漫畫是來自于一個真實的場景，在36人遇難的車禍現場，他的笑撞上了網友憤怒的車頭，這個車繼續向前開，變成了實質性的懷疑。

　　看這個漫畫上，他的左手上掛了那么大塊表，這符合他的身份嗎，哪來的？這里會不會有腐敗呢？于是這部劇，就開始像一部連續劇一樣，不斷地上演，到今天都有最新的情節，來咱們回頭去看看這部電視劇是怎么開始的。

　　解說：

　　面帶微笑，手戴名表，在這張被瘋傳的漫畫中主人公是誰？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么？

　　8月26號凌晨，包茂高速公路發生一起極力慘烈的車禍，36人遇難，除了車禍本身發自事故現場的一張照片也引發了公眾的熱議。照片中一個人站在被追尾火車前面帶微笑，在巨大的災難面前這樣的表情和姿態顯得格外刺眼，最后在大家的熱議中照片中的這個人的信息也被迅速地搜索出來，他就是陜西省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局長黨組書記楊達才，身為省安監局局長在慘烈的車禍現場為什么會微笑？8月29號，面對各界的質疑楊達才首次進行了公開回應。

　　聲音來源：陜西省安監局局長楊達才：

　　當時出發情況，我們馬上趕到了起火的車禍現場，當時去的那個地方(現場)，我是比較大的官員，他們救援機構也接受了交警同志詢問情況，畢竟是下屬，說話都很緊張，再加上有陜北方言，話有些聽不清，說得粗糙的很，我自己實際上也沒把自己管好，露出了笑容，想引導大家要放松一點兒，那么我自己也放松了，一放松就過頭了，責任在我自己，不在別人。

　　解說：

　　但是，敏感的網友并沒有簡單地把質疑放在微笑上，他們很快找到了另外的焦點，那就是楊達才所佩戴的名表，網友們迅速搜集了楊達才公開出席的各種活動和會議，通過照片的對比發現，楊達才不僅僅有一塊名表。

　　網絡實名認證為某奢侈品網站創始人，首席運營官的網友發微博稱，已向鐘表行業內專業請教，楊局長的五塊手表都是世界名表，第一張6.5萬左右的勞力士，第二張3萬5千到4萬之間的歐米茄，第三張江詩丹頓18K玫瑰金表殼，而且是機械的，市場估計在20到40萬，第四張，歐米茄價值也就3萬到到4萬，第五張雷達全陶瓷市值估計3萬。

　　解釋完了微笑，楊局長又不得不解釋自己的名表，8月29日他再次回應說，自己十多年來確實買過五塊手表，都是合法收入購買，這一點他已經向紀律檢察部門做了匯報。其中最貴的一塊是今年買的萬寶龍價格是3.5萬，對于外界的質疑目前陜西紀檢委已經成立了調查組，相關負責人表示，將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對事件所涉及問題進行認真深入地調查，如卻有違紀或腐敗問題，將依照有關規定嚴肅處理。但是，就在調查組成立的同時，網友們還有新發現。

　　2012年8月30日新聞

　　畫面聲音：

　　網友們又搜到了關于他的第六塊手表，這是一個著名的奢侈品品牌的手表，那么隨后又出現了第七塊、第八塊、第九塊、第十塊，并且同前五塊一樣，都是世界名表。

　　白巖松：

　　說句實話，當我最初看到他在車禍的現場露出了微笑表情的時候，我還立即并不想把憤怒直接加給他，因為這里非常有可能存在誤傷。因為比如說他要是在現場呆了兩個多小時，其中可能只有幾秒鐘時間由于某種情況表情發生變化恰恰被攝像機，或者照相機給捕捉到了，那么我們會不會是誤傷他呢。或者人的表情有的時候會有一種微妙的變化，也可能。因此并沒有立即就表達這樣的一種憤怒。

　　其實這張照片的來源開始也并不是針對他的表情來的，而是記者在拍攝的，而我們現在在看這個PPT上面的圖片，在左邊的這個，針對是車禍的現場，要表達一個全景。當時他在哪兒呢，在這兒呢，但在這個真正的大照片里頭，并不顯眼。

　　接下來被網友前進了，到的這一幅的時候他出現了，當我看到這幅照片的時候我們不妨再把它放大一下，是這個，我的第一反應依然不是他的微笑，而是他的肚子。我很久以來一直覺得中的官員應該更健康的一點生活，多鍛煉露出一些清廉的形象，就像我們以前的領導人曾經說過：五貌瘦畢肥天下，那五貌肥那容易讓大家產生一些其他的聯想，我實在覺得這個肚子有點大了，也提醒我們的很多官員，加強鍛煉，給大家一種更加清廉的形象，但是接下來的這個表情的時候，也許就不是一瞬間的事情了，會有一些反感，也覺得怎么樣，但是我覺得這里畢竟存在一定的比例誤傷的可能。但是接著向前走的時候5塊表浮出水面了，還好他很快開始面對網友的質疑給予了回應，也有一定的說服力，包括這幾個表都是多少，而且在過去以往的時候指正一些官員戴名表的時候也出現過價格巨大的誤差，可能是幾千塊錢買的但是被網友被寫成了幾萬，甚至十幾萬，而且這里也真假難辨。到這里呢，只是說話你不一定很喜歡他，而且這個微笑的確也不合時宜，并且他也出來跟網友進行這樣的一種解釋。也許事就過去了，但是事情突然發生了變化，第六塊、第七塊、第八塊出現了，這時候你就記著他，他在跟網友交流的時候可是說自己只買過五塊表，那這里存在撒謊的情況嗎，一旦存在著撒謊的情況的話，請問官員如果不誠實，這是一種什么性質的問題。而這背后是不是真正就會引發聯想，這里到底存不存在腐敗或者其他的一些因素，因此紀委介入調查是正確的，接下來繼續看這個事態的發展。

　　解說：

　　8月29號晚上9點，新聞當事人楊達才專門注冊了一個微博帳戶，與廣大網友進行了一場網絡訪談，在一小時的時間里，楊達才共發布了13條微博，來回答網友對其微笑及手表的質疑。

　　“請問您能否解釋當今干部，為什么如此容易令人質疑，是網友苛刻？還是其他？還是干部本身問題就很多？

　　我想作為公務人員被網友這樣監督是合理的、正常的，之所以這次被網友這樣關注，首先還是因為我自身有謹慎的地方，說實話起初聽說網友各種批評指責的時候，我也感覺很委屈，因為這并不是我本意。

　　然而事件并沒有隨著楊達才的解釋而停止，就在其承認五塊手表均由自己合法收入購買后，一名叫“花總丟了金箍棒”的網友，又爆出楊達才沒有公開承認的其余六塊手表。

　　網友 花總丟了金箍棒：

　　在這個微訪談里面他(楊達才)有解釋說，在高曲的十年里面，陸陸續續自己買了五塊手表，從他的文字表述里面應該肯定就是這五塊表，我覺得這可能就是至少不符合我看到的情況。

　　解說：

　　網友花總丟了金箍棒說，他從去年開始就對我國一些官員在公開場合所戴的手表做過一次調查，也就是在去年的調查中，楊達才就因為手表數量眾多而引起過他的關注。

　　網友 花總丟了金箍棒：

　　比如說局長、市長、或者是書記，然后拿這些關鍵詞一個是通過圖片搜索引擎，可以看到很多大的照片，第二個是上當地的政府的網站，因為領導干部出席一些公共活動的時候會有一些新聞報道，里面也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圖片。很偶然，當時我在搜索的時候，那個楊局長看起來的話第一個是表的數量還是比較多，前前后后應該有戴過11塊表。

　　解說：

　　正因為網友花總丟了金箍棒所爆出為楊達才引完了的六塊手表，而又一次將“手表門”事件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網友 花總丟了金箍棒：

　　首先還是第一要足夠的客觀，我覺得憤怒是不能夠解決問題的，還有我覺得應該要鼓勵官員能夠去跟網友良性的互動，很多事情你出來就好了，你只要把這個來龍去脈能夠解釋清楚，其實網民是能夠理解的，網民最大的憤怒是在于說，第一你不回應你藏著掖著，第二你說謊，這個才是真正意義上造成問題的擴大化的一個根源，或者是一個催化劑。因此我覺得這個意識官員應該想想。

　　白巖松：

　　在這張車禍的大的現場照片當中，一個小小的他被網友迅速放大，其實這來自于網友一種非常正常的情緒，面對36人遇難的一個大的車禍，大家的這種憤怒和悲傷似乎找不到一種出口，那么他的笑容一下子成了大家宣泄的一種對象，但是這里當存在誤傷這樣的一種可能，不過當事態進入到表，這一塊，尤其他說過只買過五塊表，現在搜出了11塊表的時候，性質就在發生變化。我們看這11塊表的圖象，網友都捱個的把它列了出來，這里是不是還存在著一種誤讀，也有可能。比如說，因為這個畫面并不一定都非常非常的清晰，有的時候只是從一個側面或者向下的表盤當中要去做論證，像我這種就完全看不懂，這就需要專家認真解讀，即便是專家也許也有一種誤傷的可能，在這種時候就存在了這樣的問題，靠我們或者僅僅靠這些圖片恐怕很難說清楚。這也正是當陜西省紀委開始宣布介入此事進行調查的時候，大家就覺得離真相可能會更靠近更多了，針對這一點接下來我們要連線北大政府管理學院的教授李成言，李教授您好。

　　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教授 李成言：

　　你好白巖松。

　　白巖松：

　　一般紀委介入到這樣一個事情調查的時候，啟動的程序和依據是什么？

　　李成言：

　　我覺得作為輿論質疑的局長，這樣一些問題，當然是從微笑開始接著關注到他的手表，就這樣一些質疑的都是一個客觀的，是一個明確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紀委就可以接受這樣輿論的質疑，接著就可以明確這一次要調查的對象，這個調查對象就是我們輿論的質疑，安監局的局長，這樣一個情況下，就可以立案，立案之后就可以正式派出人去進行調查。我覺得這個調查的過程非常簡單，就是要把你的表拿出來，到底有多少塊表，你要老實坦白，你不能在那里說假話，5塊6塊、10塊，到底多少。另外這個表到底是哪來的，是你自己買的嗎？如果買的發票在什么地方，你到什么地方買的呢，這個表是到國外買的嗎，這個期間你出國了嗎？等等這些調查我覺得都不難的，如果調查過程當中把這些都能夠查實了話，我覺得這個是最有意義，意義就在于第一，如果你自己都是買的，那好，我們這個情況也可以向輿論有一個明確的交代，如果不是的話是別人送的，是在什么地方買的，怎么送你的，多少錢一塊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如果這樣一個追問，繼續追問下去的話，我覺得就很有意義。輿論完全可以追問，追問的結果要么是清白的，要么是有問題的，我覺得紀檢檢察的調查在這樣一個關鍵點上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一定會給網民監督者一個明確的交代，這就是最重要的關鍵點，也是最重要有意義的地方。

　　白巖松：

　　李教授，一般在常規的這樣一個紀委介入到了調查之后有幾種轉化的可能？

　　李成言：

　　這種轉化可能有三種情況，一個可能是經過調查之后發現這些問題都非常明確，就是他自己買的，很清白。

　　白巖松：

　　而且是合法收入。

　　李成言：

　　合法收入買的，在什么地方收據都有，而且還有證明，有人證明他是自己買的。

　　白巖松：

　　這是一種可能。

　　李成言：

　　這是一種可能，另外一種可能呢是一種模糊的可能，模糊什么呢，就是表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調查的結果也沒有肯定下來，另外調查過程當中也會發現一些問題，我又沒有收據，我也說不清楚在哪里買的，最后就弄一個模糊的狀態，這也是一種可能。第三種可能呢，就是一清二楚地表白，表明這個表一定是來路不明的，不是你的財產收入所能夠買得起來這樣一些表的，怎么辦，你就要講清楚到底從哪來呢，到底誰給你，為什么會給你。這個就很清楚，就出了問題了，這個作為一個紀檢檢察部門在調查的完了以后，也應該給輿論監督一個回應。

　　白巖松：

　　非常感謝李教授給我們進行詳細的分析，其實大家可能最不希望看到就是這樣第二種可能，就是一切都是一個模糊的過程，最后不了了之，當然也許還存在著第四種可能，那就是存在著一種誤傷的可能，由于沒有看清楚，估值過高，或者怎么樣，那么也要清晰把這個結果呈現在公眾的面前。好在現在這個事情不再是一個回避或者模糊，或者不了了之，就可以去結束的，因為大家都在盯著，如此細心的網民都可以把他的11塊表的圖片捱個列出來的話，怎么會沒有細心和耐心去等待最后的真實的結果呈現在我們的面前呢，這個事情還會繼續怎么發展，更重要的是由這樣一件事我們是否可以產生聯想，怎么去讓官員的這種財產申報也好，公開也好能有一個更大的躍進呢？

　　解說：

　　剛做訪談節目，領導嘉賓開路前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手表，今天這條來自一條媒體從業者的微博被專發了4400多次，高關注度的背后毫無疑問是因手表而卷入漩渦的楊達才給大家帶來的影響，事實上通過公開照片被大家抓住把柄的官員，楊局長不是第一個。

　　周久耕：

　　我一再強調，你不要去大幅度講價，來擾亂我們江寧房地產市場。

　　解說：

　　當時的周久耕還是南京市江寧區房產局局長，此番大膽言論讓大家關注的焦點發生了轉移，有細心的網友發現，周局長平時抽的香煙可不簡單，是市場售價1500元一條的九五至尊，就是網絡搜索迅速展開，在公開的活動圖片中，不僅是香煙，周久耕手腕上先后佩戴過勞力士、江詩丹頓、帝陀等國外名表，還有凱迪拉克座駕也很快被公之于眾。18天后周久耕就因發表不當言論存在公款消費高檔香煙的奢侈行為被免職，最后，南京江寧區紀委介入調查，雙開、局部周久耕的人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2009年10月10號南京中院第五法庭周久耕因受賄罪一審被判處有期徒刑11年，名表、名煙讓周久耕在網上無處遁形，而官員因名牌加身引發公眾關注，也不僅僅只有周久耕。

　　2011年11月29日因為腳蹬一雙價值五六千元的意大利奢侈品牌皮鞋視察工作，四川省雙流縣副縣長廖維忠也受到了網友的質疑，11月30號，廖維忠接受媒體專訪進行了澄清，稱照片中的名牌鞋是妻子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價格也沒達到網上傳說的6000多元，而是4000元上下，解釋之后質疑之聲漸漸消隱。

　　白巖松：

　　其實要秉承法律精神的話，現在面對安監局的局長包括對他11塊表網友的指控，我們現在還只能用擁有這方面的嫌疑，那就是說他依然還得是無罪的，我們還必須這樣去看待，但是剛才在短片中看到的是已經變成事實，最后已經成為罪犯，并且被判了相關的刑。說句實話，如果要靠我們去通過人肉搜索，包括網友的細心的觀察，總是網友有他的辦法，但是人家也有他的對策，比如說自打高價煙這個事出來以后，有很多做法改變了，有的人用煙盒把高價煙就隱藏起來了，有的人麻煩高價煙放在秘書那兒，再拿出來抽，有的就忍一下公開場合他不抽高價煙了。包括皮鞋等等。將來可能手表這件事也會慢慢在公開場合官員的袖子上慢慢退去，在其他場合他再給戴上，因此如果僅僅靠這個是很難制度化和去反腐敗的，這就想到了，推行了這么多年的官員財產的申報這是在黨內，包括公開希望可以讓公眾知道，為什么遲遲推不下去？我們看94年第八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就將財產申報法正式列入立法規劃了，95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就聯合發布了，《關于黨政機關縣(處)級以上領導干部收入申報的規定》等等，但是現在說句實話推行的并不是特別得力。

　　接下來我們就要連線的是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王全杰，您好王先生。

　　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 王全杰：

　　你好巖松。

　　白巖松：

　　十多年了，好像比大家期待的要慢得多，您覺得是不是因為這事太難了？

　　王全杰：

　　這個事應該在中國來說，是有一些困難。

　　白巖松：

　　難在哪兒？

　　王全杰：

　　難在牽扯到的利益面太大了，難我我們國家還沒有形成一個公開透明的社會和公開透明的政府，在這個上面突然某個方面要實現公開透明的話，這個阻力是非常之大的。

　　白巖松：

　　但是您也當然給我們期待是一樣的，總這樣不往前走肯定是不行的，尤其要與時俱進，老百姓的需求和期待變得更強，其實你回頭看十七大報告里，也在針對這一點有了很多很多的期待，使您覺得如何把這些期待包括一些做法包括一些法律法規真的變現落地？

　　王全杰：

　　變現落地，這個問題我們首先把申報財產一定要公示財產，申報實際上是內部監督，只有公示財產才能夠讓把自己的一切財產暴露在群眾的面前，大家一直講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你剛才不是講到了楊達才手表11塊群眾就能搜到，如果公示了以后呢，有三處房子只公示兩處，另外一處房子肯定大家能找到，所以說公示是一種群眾監督、人民監督或者叫公民監督的行為，如果申報的話，這永遠是一個在內部監督這個效果搞了一二十年了，幾乎沒有起到效果，我認為現在關鍵就是必須從公示這個角度出發。

　　白巖松：

　　全杰先生，肯定這里還有一個，我們必須是建設性的，而且還得務實去推動它，你有沒有一些好的辦法，以便減少一些人的擔心，但是又真正讓這項制度走向正路，慢慢在我們的生活中發揮巨大的作用，隨著歲數的增大我也知道有很多事一夜之間立即變現好像過于有些理想化了，但是咱把它推向這條路您有沒有好的建設性的方法？

　　王全杰：

　　這個原來我在十屆人大三次會議上提出一些辦法，以后十屆人大一共提了三次，每一次都提的非常具體的一些辦法，我們現在困難比較大，我們能不能先從某一層干部開始，不要從全民開始，先從最上層的省級以上的這樣子，慢慢實行試點往下推，另外還有一條就是我們還可以采取讓步政策，先從新干部，如果一個是要新當選的干部，一個是要提升的干部，從這方面采取，甚至我們還可以讓步到幾十歲以上的干部，我們再不問了，我們寧愿作出這些犧牲，換來是一個千年大計，百年大計。

　　白巖松：

　　老人老環境，新人新辦法，但是開啟了陽光問證之路和透明之路。

　　王全杰：

　　這是不得已采取的辦法。

　　白巖松：

　　但是社會也能因此受益。

　　王全杰：

　　對，就是這個道理。

　　白巖松：

　　好，非常感謝您的給我們支的招兒和帶來的的建設性的意見，希望在未來有機會的時候我們一起都使勁再繼續去推動它。謝謝您。

　　最后的一句話是我相信，我也愿意說我相信，因為現在隨著社會的情緒和期待，很多事情我們必須去做，反而應該做的更好，至于回到我們的微博問證，微博監督、網絡監督，其實同樣會有它的優點，雖然人家可能會找到一些政策，但是比如說張天蔚就說了：微博監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也許會讓問題官員藏好他們的手表、豪車、房子，不可能真正杜絕腐敗行為的產生，但是如果微博的力量讓貪官們的不義之財都變成不敢戴的名表，不敢開的豪車，不敢住的房子，那樣這樣不能見光的財富就沒有多少實際意義，官員們的貪欲也就可能受到一定的遏制。

　　但愿，其實更重要的是畢竟網絡微博給所有的人提供了一種監督的渠道。